当看到来人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谁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季景言。
他笑着走出来，上身赤-裸，下身倒是用毛巾裹住，右手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修长的指尖从黑亮的发丝间穿过，随意自然。
“你怎么来了？”
莫绍霆正视来人，脸部温柔的线条随着眼底一寸寸冷却的光泽而消失。
“来运动，没想到都在。”季景言温和的弯着唇，整个人如透过穹顶照进来的阳光，是温暖的。
他一直都能让自己保持这样的状态，掩饰这副皮囊下的真正情绪。
正如莫绍霆，冷漠依旧，无愠无怒，看着往这边走来的男人。
对方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根本就不是巧合。
虽然他聘请季景言回国的时候说过，他名下所有酒店以及娱乐场所都会给予对方特权随意进入，但这家游泳馆并不是离季景言最近的一家。
他们会来这里只是因为，这是他最早建成的，安静且习惯。
季景言是特意来的。
莫绍霆看似平静的眼底，波澜起伏。
季景言的小动作有点太多了。
特别是对温陌。
“季教授，你家附近不是有私人游泳池吗？”唐云泽问道。
季景言回答的理所当然，“去过一次不是很喜欢，所以就想换一家试试，”顿了顿，他脸上的笑更浓了，“没想到你们今天都在，早知道我就不过来打扰了。”
“那可以离开。”
莫绍霆这时候已经从水里出来，拿着放在躺椅上的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差不多的时候，又不紧不慢的将浴巾往腰间一裹，抬头和季景言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