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意思。”方南看这周围的时空乱流微微一笑。
整个演武场被大神通直接从原本的空间中拔出，引入了时空乱流之中。
所谓时空乱流，是一个诸天万界一个位面和另一个位面之间的夹缝。
在这里，时间空间都是絮乱的，天位以下的修士一进来就会被撕成粉碎。
即使是天位高手，如果在某个固定空间中没有锚点，也会迷失在里面，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还在想，你们准备何时动手。”方南看着站在演武场四角的几个穿着黑色斗篷法袍的强者嘲讽道。
从他接受薛子谦挑战的时候，就感觉道一股隐秘的命运轨迹变化。
这是有大神通者在干扰天机，而且是对他施展。
正常情况下，即使是太天位以下是无法得到这种精确的感应。
只有修为进入太天位，开始领悟天地大道，不断捉摸道痕道韵，才能获得这种冥冥之中关于命运的感应。
而恰好，方南就是这个境界。
“想不到，你的修为居然已经到达了太天位？”虚空中一阵扭曲，金庄主的身影出现。
“知道我是太天位，还派你这个废物过来，怎么虚空魔教已经没人了吗？”方南淡然道。
方南能感应到，这金庄主只有大天位的修为，不过因为其功法的高明，所有神通十分强大。
“听说你在找我。”有一个空间旋涡出现，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走了出来。
虽然一丝气势都没有释放，但其举手投足间道韵流转，显然是太天位境界。
“空余先生？”
“正是。”
方南点点头。
看来万宝楼楼主空余先生背后并没有什么魔教之人，他本人就是虚空魔教的高层。
“既然你就是空余，我有事要问你。”方南淡淡道。
“方公子请说。”空余随意道。
“你们虚空魔教上任圣女穆樱宁，现在在哪？”方南问道。
根据他在蓝武城炼化的那名魔教长老的记忆，穆樱宁的事情是由万宝楼掌控者负责的，也就是空余本人。
“作为圣女，穆樱宁二十年前叛教而出，罪大恶极，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归墟城，等候处置。”空余微笑道：“我知道你是圣女的儿子，不过你是错误的产物，今天神教就要将这个错误纠正。”
“纠正？你的意思是要抹杀我？”方南轻笑道。
“当然，圣女原本担负着更崇高的使命，但因为你和你的父亲，让神教上千年的计划险些功亏一篑，我们又怎么能容得下你？”空余摇头叹气。
“你就真这么自信，能在这里将我杀死，而不是被我诛杀？”方南淡淡问道。
他的语气无比淡然，说起杀人好像和喝水一样平淡。
空余先生目光微沉，右手轻抬。
包围在四周的黑袍人斗篷落下，居然不是人类，而是一群头生怪角，青面獠牙的虚无妖魔。
“天魔？”方南顿时认出了这些怪物的身份。
这不是他们那个世界的生物，一般都生活在充满混沌，杀戮的阴暗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