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也很少能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叫小白如何自处？
慕真悠悠解释道：“方老有所不知，在下早已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前不久还曾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多亏公主出手相救才苟延至今。如今这副残躯能有公主用得上的地方，在下心中不胜欢喜，这才厚颜献策。此番真心可表，还请方老代为劝说一二。”
“这……”方老听了也是为难。
治病救人本是好事，但也不能为了医一人而害一人啊。
“方奶奶，你别听他乱说。他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欠了他不知多少次命。”小白拉着方老先生反劝。
说起来，她帮了慕真的地方满打满算也就施针那一次，还害他丢了半数修为而慕真帮她的地方就太多了，数都数不清。光是这次的受伤，若没有他送的冰丝软甲，她连命都没了，哪还用谈脸的问题。
虽然慕真的到来令她十分开心，但这件事无论是成是败慕真都会受到很大伤害，她绝不能妥协分毫。
“可是小白，若错过这次机会，你的容貌可能就再也恢复不了了……”方老先生语重心长的叹息。
她一个妙龄少女，尚未出阁就毁了容，女子的容貌堪比性命，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难不成真要戴着面具过一辈子？
小白却笑了，拉着方老先生的胳膊说：“方奶奶，容貌有什么打紧的。你也是连我到底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啊，却还是对我这么好，又教了我许多东西，给了我莫大的温暖。有失必有得，我毁了脸，却认识了你和小关心这样的好人，我觉得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