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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开到荼蘼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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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果然脚步声渐渐向这屋子来了。明玉屏住呼吸,听见门扉一动,袁朗的声音道:“咦,陆公子,你住的原来是令尊的屋子。”
  陆丰弥道:“是啊,我怀念死去的父亲,所以暂时住在他屋中。”
  奚明玉暗自道:“幸好我在门外等了一回,见到人影才做出了判断。若是按照柳媛姑娘的关照去找路,便是找到了陆丰弥本来的屋子,他住在他父亲的房中,我也瞧不见他啊,更没有办法和他说话。”
  屋中一阵凳子移动的声音,两人落座了。陆丰弥道:“袁先生,您喝茶。”袁朗道:“不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袁朗率先开口道:“形势这样危急,陆公子还有这般好的兴致。这龙井茶煮了三道,茶香浓而不散,余味悠长。我如何想来,也不像是一个如你这般事情火烧眉毛的人该当烹出来的。”
  明玉暗道:“什么事情火烧眉毛啦?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柳姐姐的事情,知道柳姐姐病重,要去看她这件事情火烧眉毛了?这便好了,我也不用传这一句话。他们两情相好,自在幸福,再好没有。”
  却听见陆丰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着急便可以的。袁先生,你看不明白吗?这武林门派,算来和你们朝堂之上也没有太多区别。名正言顺的真龙天子,和那当权的重臣,也并非常常用力在一处。我不求做青城掌门,门中长老只会说我是高风亮节,以为我受了委屈,却不会因此真的认为那个小儿宋子明便是名正言顺的青城掌门了。”
  袁朗一晌没有说话,继而冷笑了一声,道:“好,你这比较的言语,实在太过大逆不道了。”陆丰弥道:“有吗?横竖只有袁先生听见了,也没有旁的关系。你一般扶助青城派,支持我陆丰弥,我则是保证把这偌大门派变成我掌上指间之物,陛下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便放心交给我就是。”
  袁朗沉吟道:“我们乃是朝中名正言顺的天子一党,陆公子,你现在却是要做武林中的文贼啊。”陆丰弥冷笑一声:“袁先生,朝廷本来也没有什么选择。你当我不知道吗?陛下用出阿曼那女子做个诱饵,已然吸引了皇叔的全部视线,但这伎俩用的久了,便没有力气了。你们想要乘乱在武林中安插人手,时机也就在这转瞬之间。”
  袁朗站起了身:“陆公子,我并非要你非是个正人君子,但若你不是仁义的江湖豪侠,今日你答应了我们成事,明日你也会转而投向成王麾下。我们害怕。”
  陆丰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而道:“袁朗,袁先生,维系在仁义道德之上的东西,你本来就不相信,何必对我说。老实说来,我宁可做一个无权无势天子的手下,帮他夺走本来属于他的江山。从此之后,他再也无法轻视我们这些江湖上的贩夫走卒,我便从此成了个无可替代的人。好过投入一个成年的权势滔天的王爷麾下,他即便终于做了天子,也只会以为帮助他胜利的是文人武将,却没有我们游侠什么事情。我这样说,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袁朗郑重道:“陆公子。”继而衣衫碎碎作响,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缓声道:“陛下定然不会相负。”随即抬步便要出门。
  陆丰弥忽然道:“袁先生,我有一件事情问你。”袁朗立时站住,疑惑道:“什么事情,你问。”
  陆丰弥一改平素出言如同连珠的架势,怔愣了一回,继而问道:“我师叔的家眷,是否非要按照朝中莫逆大罪论处?”
  袁朗道:“那是非要如此不可。蜀中包括峨眉派在内,全在观望,若不杀鸡儆猴,怎能让人相信天子整顿武林的决心?”
  陆丰弥犹豫道:“男子为奴,女子为娼,这样,这样未免太过,恐怕武林同道不会服气。”
  明玉全身一震,那“女子为娼”四个字闪电一般划过她心头,她立时明白了许多见而不解的事情,柳媛为何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那药庐中的师伯为什么大声哭泣,徐少容冷声斥骂朝廷不守规矩,那马车中的小孩子不可置信的样子。她一旦想来,心中立时又怒又痛。运气游走百会穴,回环几次方才压住。她心道:“总归要听见这位陆丰弥师兄要如何说道。”
  袁朗道:“便是如此,方见力度。不要他们情绪冲动,怎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来。陆公子,我当作你是个清醒明白的人物,现在看来还是妇人之仁。”继而,疑声道:“你若不是想要反水罢?”
  陆丰弥立时道:“怎会?师叔不见得待我多好,他家眷和我也全然没有情分。我大好的仕途,怎么愿意为这些人耽搁了?”
  袁朗道:“那便好。”继而道:“陆公子,门外敲打铜锣的声音起了,恐怕那位宋子明便要成了青城派掌门了。”陆丰弥道:“好,我们同去看看。”站起了身,全不见惊慌忧愁,两人并肩出门而去。
  奚明玉蜷缩在柜子后面,心中大痛:“柳媛姐姐一腔深情,就这样付之东流。得来不过一句‘全然没有情分’。他咬准了要救柳姐姐,那袁朗也不见得不允许。但他为了不落把柄在朝廷手中,居然要让她就此沦落风尘。这人如此狠心,当真可怖。”转念想到:“哎呦,他是个这样的人物,那日比武的事情到底是谁谋划的?也不见得便是陆长老。便是陆海长老如何死的,也大是可疑。”如此一想,心中更加发寒。只觉得人性卑劣贪婪,让人生畏。心中情绪,就仿佛回到了当日家中遭遇灭门的那一天。躲在这柜子后面,就如同当时在屏风后看着姐夫趴在桌上喝酒一样。
  过了一会,院中铜锣声果然大作。她知道必然有变故生发,卷起柳媛给她的玉佩,放在了陆丰弥的枕头下面。转而捡起了几根枕上的发丝,包在床上一个香包里,准备拿来给柳媛作为记认。她心道:“我总该实话实说,伤情不如绝情。先断了柳姑娘的念头,再想个法子,救她出来。这玉佩也算是还给了青城派,从此再也没有关系啦。”随即顺着后窗出了门去。
  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然大亮。明玉一身青城弟子形制的男装,看上去并不起眼。只见一群群青城弟子从破败的房舍和场中的草棚中走了出来,面露凝重之色。明玉对走在身边的一个看上去面目和善的男弟子身边,轻声问道:“师兄,这是什么事情啊?”
  那弟子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位师弟眉眼清秀,立时生出几分好感,问道:“你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弟子来的?”明玉心念一动,道:“我是柳掌门早先收下的弟子啊,还没有行过拜师礼,师傅便不见啦,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弟子神色中立刻露出同情怜悯的神色,叹道:“唉,师弟,你也不必想太多。既然是前掌门相中的弟子,那根骨定然是极好的,待到我们青城派的事情一了,定然有哪位长老把你收归门墙。现下我们门派一片焦土,正是缺少弟子的光景。我瞧着最近八成还要进来一批师弟,和你一道学艺。”
  奚明玉心道:“柳姐姐,我借了令尊的名气,你可别怪罪。”接着道:“师兄,今天敲锣打鼓的,便是要收新入门的弟子吗?”
  那弟子道:“你刚刚才进了我们门中,还不知道,这铜锣声音乃是我们门派传讯的号令,平日里只有逐出弟子,选拔长老才会响起,现在看来,八成是新的掌门选出来啦。”明玉道:“新掌门是谁了?”那弟子讶然道:“那必然是陆师兄了,还会是别人吗?师弟,你跟我走吧,这里人很多,小心被人挤着了。”明玉道:“谢谢师兄关爱啦。”弟子笑道:“不客气。我们一个门派的师兄弟,再也友爱没有了。”明玉听着这句话,心中却很是苦涩,心道:“那陆丰弥师兄,也当作你们这些人是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弟吗?也愿意对你们友爱吗?”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