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唱反调》的最新刊，我们之前讨论过的那篇吗？”
赫敏好奇地凑了过来，之前的那点担忧和不满瞬间抛在了脑后，相比起口腹之欲，她果然还是更在意这种一点点见证知识诞生的过程。
“没错，除了那一篇我自己写的概论之外，另外几篇都有你们俩的名字——分别是第一作者和第二作者，辛苦了。”
艾琳娜点了点头，翻开《唱唱反调》那几篇文章的位置，微笑着递给了赫敏和汉娜。
毕竟从工作负荷度来说，作为计算姬的赫敏承担了最主要的原始数据的收集和处理。
而汉娜则是负责了誊写和摘抄整理的所有体力劳动，相比起来，艾琳娜更多的贡献主要是提供思路和方向而已，所以只是挂了一个通讯作者的名字。
要知道，为了给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解释清楚什么叫通讯作者、第一作者、第二作者，艾琳娜差不多写了整整半张羊皮纸的内容，差点暴躁到直接拉着那只扁头小胖鸡放点血，再加上几根羽毛来直接进行威胁了。
“通讯作者，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赫敏仔细看了看杂志最上边作者落款，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看向艾琳娜。
“我取的笔名，姓氏则是用了奥托先生的。”
艾琳娜瞥了一眼教职工席位上还在混吃混喝的“爷爷”，无比淡定地回答道。
“毕竟是一项重新梳理魔法纪元的大工程，如果我们全都用真名的话，后续曝光方面太容易遭到质疑和批判了——魔法界对于年龄的偏见，再加上在作者界长久以来的新老鄙视链，一个明确的批判靶子，很有可能让我们所有的努力被人忽视。”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预见艾琳娜·卡斯兰娜这个名字的曝光度将会越来越高，而且一旦牵扯上了格林德沃和古灵阁之后势必会吸引到整个魔法界的目光。
到了那个时候，很有可能会对于她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产生影响，包括是目的和意义也都有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进行过度解读，比如说是不是为了洗白格林德沃的黑历史，或者为了故意挑起纷争之类的。
“嗯，这样吗？还是艾琳娜你考虑得比较周全。”
赫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她终究还只是一名十一岁的小女巫，对于这些成年人的世界并不算太懂，尤其是还涉及到了批判和鄙视链这样的晦涩术语。
不过赫敏的直觉告诉她，艾琳娜所做的这一切对她并没有恶意，这就足够了。
“只是这样一来，不就没有你的名字了吗？明明……”
“没有关系的，只要上面有你们的署名，就足够了。”
艾琳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顺手理了理小海狸额头前有些纷乱的发丝，静静地看着赫敏那双明亮的褐色眼睛，轻声说道。
人要学会知足和藏锋，什么魔法史编撰者的荣誉就让给赫敏和汉娜好了，她身上未来的头衔已经足够耀眼了，多这一个少这一个标签，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艾琳娜……”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湖蓝色眼睛，赫敏心中没来由的一慌。
还没等赫敏重新组织起语言，一旁的汉娜·艾博忽然探过头，看了一眼艾琳娜手中展开了一半的信件内容，有些好奇地说道。
“说起来，洛夫古德先生的字迹好秀气，就好像是女孩子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