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个了,您之前不是说过的吗?再说了,我也没往心里去啊!”乔寻儿说完,莞尔一笑。
“我叫岑本信,就这儿附近村落的。我们之前在县城见过的啊!也就那么一面而已。”那中年人开口说道。他这样一说,乔寻儿就有印象了。那天,他们的一位大哥病了,急着去抓药,而他们去的那个药铺的掌柜,恰巧就是他,岑本信。
“是您,您不是山老板吗?”乔寻儿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药铺的老板,她记的姓山来着,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岑先生了。
“有印象没?”岑本信问一句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那好客的兄弟有意问了您那么一嘴,而说您铺子外不是挂著匾呢吗?山记药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有这样一个奇特姓氏的人,当时还问了你的名字,您说您单名一个‘今’字,今天的今字,这个名字也同样很特别,我记住您的名字了,就是您这人,我实在是没记住,山老板!”乔寻儿这样说也是同样调侃这岑本信。几句话说下来,岑本信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们今天的对话可不是为了戏谑彼此的,他们是有别的话说。
“你们那位大哥呢?后来怎么样了?”岑本信问道。“我?”乔寻儿拖着辫子,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这也是她的痛处,要不是他们那位大哥,盛佰承盛老板也不会说没就没了。要不是他们那位大哥,他们也不会潜入钮家下面的那七口井那儿,害的他们也差一点儿丢了命。
可能他并不知道老黄已经没了这件事儿吧!
“不好意思啊岑大叔,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黄大哥他还是去了!”乔寻儿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说到后面那几个字时,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我已经猜到了!我去过钮家,上上下下除了祠堂与暗井之外,我几乎能去的地方,全去过了,还是没能看到他!我那时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岑本信说道。
“这么说我与张峤听到的声音都是真的,还真是有人?”乔寻儿抬起头来问他。
“是的,不过那时我还没有要你们也跟来的想法,也正因为我一时也找不到他,所以我才临时改变主意的!”岑本信说道。“您要这样一说,我就懂了。原来是这样啊!”
乔寻儿这才走下楼来。与几天前的她一样,她又坐到楼梯角。摆弄她那好看的辫子来。
“对了岑大叔,张峤他起来后怎么办?”乔寻儿问岑本信。“这不正想要征求妳的意见呢吗!我想,我们也不能把他丢在钮家,让他冻出个好歹来啊!”岑本信说道。
真是说谁谁醒啊!他们才把话题转移到张峤身上,张峤就醒了。他咳嗽了几声,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哪儿啊?”他问道。
盛家的少掌柜的盛拾鹏他还是认得的。他们盛记,他又不是没有来过。
“张先生,您醒了啊?”盛拾鹏腰间还系著孝布。他一见张峤已经坐起来,连忙上前招呼起来。
“岑本信,十三爷?怎么是你?”张峤一脸的懵圈,他一手捂着脸,看向岑本信说道。“没错,就是我,你这小子,设计害了我同族兄弟,你说,我不是该杀了你啊!”张峤一听这话,他吓的脸色铁青,手也悬了下来。“不不不,你说什么呢!那不是我害的,是、是那拉瀚,是他设计的!”这小子一听对方有要杀他的意思,赶紧把自己摘清了。
“我阿玛没了?我和谁说啊?再说我外祖把你怎么了?还没怎么样呢?这就想把自己摘清了啊!哪有那么容易的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张峤向上看去,那女子,他简直不要太熟悉了好吗?
“大格格,妳怎么也在这儿呢?”张峤虽然刚刚说了人家父亲的坏话,但是一看到纳澜馨,他反而还不怕了。纳澜馨走下楼来,她并没有怎么理张峤,这小子是怕死之人,和牟维鸿不是一个层次,说再多也没用。再说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当初要不是他,岑本中的孩子,也不可能活到今天,就这事儿,她外祖至今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