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有个风俗,就算是客死在这里的人,也要按我们这儿的风俗先简单的做个超度,能回去,还是叫他落叶归根的好!如果回不去,说句不好听的,只能是孤魂野鬼了!”锦德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儿了!这样,我只允许他在我这儿停十二个时辰,无论如何,你们在明日天亮之前,人一定要给我弄走!不然福永大统领那儿的大牢,比寿大人的大牢舒服多了!不如,我请你们去那儿吧!”大格格也看向锦德。
其实大格格是想说,你现在可是乱臣贼子,不再是什么上京里的高官的了。
“好!我们也会尽快的离开这里,我们也一定会想办法的!”锦德道。
他以为他说完这话也就算了,哪想到大格格还有话在那儿等他们呢!“明日是我家家主二七的日子,几位来的好不如说是来的巧,我帮了你们那么一个忙,你们也应该稍做表示的才好!”
她这话他们三个都听懂了!年轻女子想说,我们叫妳失了一年的运气,感情妳也同样不放过我们啊!妳还真会挑人啊!妳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不答应,她点点头问了一句:“那不知格格想要我们做什么?”
大格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你们要想好模好样的离开我们夹道镇,而且日后再子不觊觎我们家的那个秘密,这个忙说出来,也可以说是我在帮你们!”
大格格与他们说了差不多一个晚上,才把他们安排下去休息,一切等日上三竿之前再说。
早饭后,下人们该走的差多全走了,钮家的人中,也就他们这几个外人了,除了牟维鸿他们三个之外,也就汪姐姐他们了。牟维鸿他们在下人们全部离开钮府后,全聚在大格格的房里,一个看一个,她没说,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个忙该怎么帮。
盛记名下除了药铺之外,还有一个棺材铺,钮保兴七天前下葬时的棺材,就是他们家提供的,如们钮家又差人来买棺材,谁也不敢猜他们家又出什么事儿了,死了人又差下人走,这是搞的什么名堂,邻居们也不敢问,更不好猜。
那几日钮家的大门一直都是紧闭的,谁也不见。
他们不说,自然也就没人能去了!
“你们几个把棺材放到院子里去吧!”大格格叫牟维鸿还有马佳氏小楠楠等人把从盛记又请回来的棺材停在院子里,而后自己又与几位姨娘们请出了家主的灵位,几个女人来到祠堂,同时去的,还有她们的孩子。
满院子的男人中,也就钮保廷一个了!当然,除了外人之外。
她们的孩子,还是女人,只不过是小女人罢了!那不,丫环与婆子什么的都回去了!再说就是他们在这儿,这事儿也不是他们能做的啊!不管怎么说,女人到祠堂是不吉利的,但他们家只有一个疯男人,蛮不成还叫他来吗?
他们最近那不吉利的事儿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了。
人、家还有国都一样,你不能总走霉运,也不能总走好运。不然也就没有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了。
小小年纪的大格格也坚信这个,索性也是倒霉了,还不如一次性的把这该倒的霉全都倒完了得了。
钮保兴的灵位,在他长女钮漱心的手中被安放在祖宗牌位正中。几个女儿除了最小的之外,分别上前给钮保兴磕了响头。也正是从今日开始,钮保兴的魂,就算正式回归故里了。
“再麻烦你们一下,把棺材抬到这儿来!”大格格冲门外的几个人说道。为了不让其他几姨娘生疑,那拉夫人叫那陌生女子化妆成男人,这样也好叫她也搭上一把手来。
“他是锦大人的随从!”大格格与那姨娘们说道。
“这几位就不用我说了吧!他们妳们都见过的!”大格格指向牟维鸿等人,那几个夫人们也不当家,再说有汪大人这么大的官员在这儿,她们还能怀疑什么呢!
要说怀疑啊!只怕就只能是汪大人的一身行头了。
她们没有一个是见过世面的人,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她们也无从知晓,那外面的人又是什么装束,她们自然也不知道了。那个时代的女人,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哪怕是男人死了,自己成了男人的遗孀,也要守着这个空壳子过一辈子。
她们不知道,外面的天早都变了,天下虽然还是大清的天下。但外面的人与几十年前比起来,思想上与装束上,哪一样不比之前强多了。人啊!无论男人女人,只要你在家太久了,你即使不是个傻子,你即使是满腹的经论,你也与傻子差不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