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利益,那几个分铺的掌柜们也不会来的。
他们的东家刚死没我几天,他们不想叫自己太晦气。这不都是为了钱吗?他们家那么大的家业,不为别的。就一句话,叫他们家的这几个孤儿寡母们把铺子都兑给我们,我们自己单干。
以后我们就和钮家就没关系了!
好家伙,你们不找我们我们过几天也会找你们的。
树倒猢狲散这句话放在他们钮家身上才对呢!
十几个分铺的掌柜们,也不是各个都是这么想的。
谁善谁恶,看他们的面相就能看出来。
但凡是尖嘴猴腮之人,多数都不是好东西。
人是她请的,她自然得亲自到场。别以不为我们家只剩几个女人了你们就欺负我们,今天我就钮漱心就是要好好的给你们上上一课,告诉告诉你们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格格有意一步三晃地来到正堂。
如果不是五娘正在月子当中,可能像这类事情都不一定能轮到她钮漱心。
这也间接地成全了她。
“这叫什么东西!”几个老人儿还在谈论起钮漱心来。
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
看一会儿我咋收拾你们。一个个的,太不要个大face了!
我爹生前怎么会有你们这一堆王八犊子亲戚?
“是啊!有伤风化啊!”“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几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儿们不回家哄孙子跑这儿来指手划的脚的。咋你们一个个的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大格格现在不理想理他们。
老牟子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
刚刚就是半路碰到老牟子才算把房里那位小婶婶给打发了。
牟维鸿比大格格在钮府时间长。
之前那位大格格生前是由哪个丫头来照顾的,老牟子最清楚不过了。
那自然那位小婶婶就不用她来操心了。
“我阿玛刚死没几天!”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也就没有必要忌讳这个死字了。
几个老头回唏嘘着,十几个分铺的掌柜的们也一样唏嘘着,根本就不会有一个人把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当回事儿。
那她说的话就更没有人听了。
“妳一个小未出阁的小丫头,钮家的长辈们还在,什么时候轮到妳来做主了!”一位长者拄着拐棍儿。他就是没力气,但凡有,他一定会把这小拐棍儿丢出去的。
也同样看在这是一位长者的份儿上,大格格才没有与他一般见识。
不说别的,就说他们这几个长者们身旁站着的这几位穿的油光水滑的公子哥吧!就没有一个能入的了大格格的法眼的。
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呢!
还指望你们老子来做活,指望你们老子讹别人家些银子给你们胡吃海喝在外面养女人,一个个的也不把人皮都扒了好好看看你们都长什么得行,好意思吗?
就冲你们这几个不孝子孙,我也得好好叫你们在这里现现眼。
“我没记错的话!我阿玛是前几天出的殡,那时候我看你们这几个座上宾也没几个在这儿啊!怎么?这是瞧见我们家铺子没人打理了,有心思想过来帮我们了?还真不好意思,你们一个个的,再多在我们家待一天我都怕你们即刻步我阿玛的后尘!”
大格格咽下一口水去。
“这就是个畜牲!”几个老人坐不住了。
“这位老爷爷!我不知道我爹阿来玛生前管您叫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有哪句话说的不对的,您就多担待点儿!”大格格这话没带一句脏字儿,但听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
“所以,有火你们先压着,我只管发送我阿玛,您几位我还真管不着。”大格格的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妳……”几个老先生坐不住了!
“还有想霸占我们家铺子的老几位你们给我听好喽!我爹虽然没了,可我还在,别一个个的总打那种见不得人的小算盘,我们家不是养大爷的地方,谁出几分力,我爹可都记着呢!甭想在我这儿找到一文钱的便宜。我还跟你们说好喽!好说好商量的,你们还是我们家的大主顾,铺子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要长了那么些的花花肠子,看到没?这是几两散碎银子,说句你们不想听的话!就是我们家下人们一个月的开销,也不止这几两。看到后院里的马厩狗圈没!都不够牠们当中的一个一天的草料和狗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