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引到后院枯井旁。这一路上,他们看到在明晃晃的雪地上,几滩还没有冻住的血迹。
“你转过身去!”大格格命令他道。
他没说话,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井的他没功夫理大格格。更没有听清她说的是啥。
等他的身子又钻出来时,大格格已经换过衣物了。就是她的手里还抱着那一大堆的衣物。这下好了,她不用去了,更冻不到了。
“妳刚刚说什么?”男子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没说什么!要不我帮你吧!”大格格也弯下腰来,她朝井下看看,伸出手来就要帮他。
貌似没什么用了,男子已经将井中之人捞上来了。
那不就在井壁后躺着呢吗?
男子喘着粗气,说话有气无力的。那是啊!他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不是老爹没正事儿的话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被几个女人吆来喝去的。好在,他还有那几分利用价值。
大格格可没有要利用他的意思。
是他主动要帮大格格的。
这两人,相爱相杀。一有事情就谁也离不开谁。就是他二人的年龄差别有些大,要不没准儿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就是在那个处年代,年龄也不是问题。
啥时候年龄都不是问题,只要不是未成年咋都行。
“你那样冻他,就不怕把他冻出个好歹来?”大格格想说这人就算没死也会叫你给冻死的。
“他没事儿的,别忘了我可是会两把刷子的人!我说他没事儿他就一定没事儿!”男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大格格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有那么厚的井壁挡着呢!那是背风口,一时是没事。
得亏他们说话时声音很小。
要说他们的胆子也够大的了!就不怕他们杀个回马枪回来啊!
那不他们说来不就来了吗?
男子一把拽住大格格,将她也拖在井壁趴好!
他们只要一回枯井这儿就能看到二人。
他们只是来清理雪地上的血迹的。照理来说,他们就更应该事看上那么一眼。
似乎他们并不在乎井壁上是否有血迹。他们自信没谁敢在这个时候来这儿。碍手碍眼的人他们不是都给解决了吗?
大格格的房间,门是紧紧关着的。房间还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牟维鸿的房间也是一样。
有的时候人太自信了也不好。有的地方你不去两次你永远也不知道你做的到底完不完美。
但凡他们再回这二人房里好好查看一番,那这二人就跑不了。
做事的捞到银子,也就没有必要再那么认真了。
反正他们为的是银子,不为事儿。
雇主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呗!
这几个小爷总算走了。
“要我说,妳这一天天不涂脂也不抹粉的也有好处哈!”牟维鸿的心太大,不管什么场合,他都能开出玩笑来。
“你这老家伙!再说我丑看我削不削你?”女生是最忌讳这个的,哪怕对方说的再隐讳也不行。
“天地良心!我可没说!”牟维鸿想大声把这话说出来。
“你就是那意思!”大格格不依不饶。
“行吧!”牟维鸿不想与小女人一般见识。
“咱得说正事儿啊!大格格!人我们是弄上来了!之后呢?”牟维鸿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见大格格也不说正事儿啊!那他就只好先问她了,看看这回看她还怎么说。
“再送进去!”大格格不想再把那些的衣物再抱在手里了。
她直接把它们扔下井。
“妳疯了吧?逗我呢还是?”牟维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妳还让我捞上了干屁?”他就差没把这话出来了。
他就是说出来也没用,人家大格格可没让他这么做,是他自己非要这么做的。
“你真是比我们娘们儿还啰嗦!”大格格不想听他说话了。白天遇到一个说话啰哩啰嗦的男的!晚上又碰到一个,简直让她烦死了。
她趴在牟维鸿耳边说了些什么。
于是二人真的又把那人给顺了下去。
那人身上根本就没有血,牟维鸿刚刚摸到了,那人身上一点儿血迹也没有。如果有,那也是滴上去的。
“咚!”的一声,那人直到这会儿才落地。
“妳怎么那么有信心?”牟维鸿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