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鱼的一双眼睛，又澄澈，又明亮。
一点污秽和邪念都没有。
她是一个把所有情绪和思想都写在眼中的孩子。
她就像是一个天使。
大概是因为莫名承担了她二叔的身份。
他看着妙鱼的时候，有些瞬间真的会觉得她是自己的孩子。
哪怕不是亲生的，却也是他最重要的孩子。
他对她，有责任。
和棉棉不同。
棉棉和他相识时，她已经大了。
他可以影响她，却不能彻底改变她。
他也没想过要彻底改变她。
但是妙鱼不同。
妙鱼只有前短的记忆，过去一片空白。
她宛如一张白纸。
战慕谦觉得，妙鱼应该变成更好的样子。
他应该陪着她，让她成长成为更好的女孩。
如果姜勋有一天能醒来。
看到更出色的女儿，心里大概也会安慰吧。
…………
战慕谦有些出神，妙鱼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忍不住追问。
“二叔，你不能回答我么？”
“你曾经，一定爱过她，或者，可能只爱过她一个人，爱得很深，爱得情真意切，可是或许是她的问题，也或许是你的问题，也或许是旁人的问题，反正你们……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矛盾，最终分开了，你现如今想起她，仍旧会想她，但也会因此很伤心，是么？”
她问的是这样直白而隐私的问题。
却不是用质问的口气。
她关心他。
战慕谦看得出，妙鱼是真的关心他，想要试着开解他。
开解他这个罪孽深重的老男人……
战慕谦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