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燕边走边用手梳理头发编成发辫，栾青山看了她好几眼，小燕是不是太淡定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小燕别怕，有奶奶在那，我看谁敢抓你？”
杜奶奶拉着孙女的手，大有谁敢动她孙女，她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栾青山看了老太太一眼，他也希望老太太的影响力能保下小燕。
“小燕，公社来的是两个干事，说是有人告唱戏带坏村民，帽子扣的挺大，你赶紧想想该怎么回答？千万别说错话。”
栾青山压低声音给小燕透底，他这可是冒着风险呢，被人知道那他这个大队长就当到头了。
“我知道了，谢谢栾叔。”
薛凌燕感激的道谢，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栾叔这份心意她领了，以后有机会报答一下。
“唉。”
栾青山摇摇头，马上要到村支部了，他收起眼中的同情，换上了公事公办的严肃脸。
“张干事，苏干事，来来抽烟，辛苦了，我打点水你们先洗洗脸，山路都是土。”
大队部里，薛长海给两个公社的同志沏茶递烟，哄着两个领导，跟他们透话。
这烟还是小燕给他买的呢！用来和他俩搞好关系，一会好帮小燕说话。
苏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家庭条件困难，衬衣的袖子领口都飞边了，洗的都看不出本色还穿着，接过烟在鼻子下使劲闻了闻，笑眯眯的对薛长海说。
“呦，过滤嘴的，不错啊？”
“来来，我给你点上。”
薛长海忙划了根火柴给他点烟，伺候的周到极了，苏强很满意，他在公社就是个小干事，哪被人这么热情的招待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