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蓠啊夏江蓠,此刻你定是快要痛得晕厥过去了吧,若是一尸两命,你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恨我呀。”
此刻疼痛难忍的夏江蓠,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张了张口,想要喊外面的侍女。却发现自己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说出来的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嘶哑的声音,这样小的声音,外面定是听不到的。
夏江蓠平日里喜欢安静,便将那些丫鬟们,都谴的去了别的地方,只留下几人在宫外守候,却不想为今日的事情埋下了祸根。
这样看来,夏江蓠现在喊他们,他们是一定听不到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靠自己了。
夏江蓠步履艰难的下了床。刚刚将脚迈在地面上,就觉得自己如同脚下踩了棉花一般,根本用不上劲儿,浑身也都如同散了架一样,径直的瘫软下来。
咬咬牙,夏江蓠渗出了豆大的汗水,用自己的手肘撑着,一步一步艰难的往门外挪。但是每走一小步,就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每走出一小步,就好像是踩在极其锋利的刀尖上一般,割得她浑身都疼痛不已。从床榻到门外短短几步的距离,夏江蓠硬是走了犹如一个世纪那么久。
眼看着快要到门口了,夏江蓠的手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如今她的身体可是比平日里更为沉重,她手肘又很纤细,自然是撑不住了这样的身体。
夏江蓠心里一急,想尽快走到门边寻求帮助。却猛的觉得自己腹中有一股汹涌的暖流,从内而外流了出来,就好像一个千斤重的秤砣一般,坠得自己差一点要跪在地上。
夏江蓠被这猛然来的疼痛吓得浑身忍不住颤栗起来,正想低头查看,却发现自己眼冒金星,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情急之下,夏江蓠趁着自己还能微弱的看清一些事物,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一旁的博古架倒去,用自己的身体重重地砸在那博古架上,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都是一些珍奇异宝,还有一些极易破碎的琉璃瓷瓶。如今被夏江蓠这猛的一撞,那些东西自然都应声而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倾刻间,就粉身碎骨,不见了踪影。
而这时,门外的锦儿这才听到了这样大的动静,慌忙打开门来查看。
一进门,便看见夏江蓠昏迷在地上,眼睛紧闭,双唇发白,脸色也变得乌青起来。向下看去,夏江蓠的下身已经被鲜血浸透,在地板上氤氲开来,弥漫出了一朵嫣红的花来。
锦儿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看到夏江蓠晕倒在地,下身的血流如瀑。自然也是吓得浑身战栗起来,一边用自己吓得变了声的喉咙高声喊着旁人,一边慌忙把夏江蓠扶起,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想把她唤醒。
锦儿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声之后,才有更多的人循声而来。见此情景,也便纷纷慌了阵脚,起手八脚的将夏江蓠抬在了床上。一面又连忙去唤来产婆,并且派人去通知孙恒和杨甘草几人。
由于夏江蓠离生产时日还早,府里面并没有为她预先准备产婆,而是想等再过上几月,叫来产婆也来得及。毕竟夏江蓠平日里身体健硕,丝毫没有小产的迹象。众人也便疏忽了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