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冰冷的笑容，让我感受到了全身都有些发麻，那是认识那么多年一来，他第一次露出了那种表情。
我曾经看过他的一些病患照片，当时一些患有重度精神疾病的患者，就会对着无人的角落露出那种笑容，老李曾经还告诉过我，说那些病人会在露出那副笑容后，对着某个地方喃喃自语，说什么红色、门、归宿之类的话语。
而现在，老李的样子和他所说的那些家伙，几乎没有半点不同！看上冷漠而冰凉，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阴柔，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面有些陌生和畏惧，但对于自己身体上异样的恐惧，还是让我压制住了心中那股强烈的不适，对着老李问道：
“你，这，我是怎么回事？我耳朵当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眼睛里面的这些东西，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一天的行动，你难道子啊跟踪我？还是说你在我身上安装了什么窃听器？！”
听着我那一连串的问题，老李只是很平淡的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递给了我一杯酒，说道：
“你先别着急，这么多的问题，我一个一个来回答你，别担心，我只是为了向你验证一个东西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
听着老李的话，我心里面虽然依旧有着些许芥蒂，但是根据那么多年的相处，我知道，他并没有在骗我。
于是，我看着老李，对着他说道：
“好，我相信你，你先将我身体上的异常情况解释一下吧。”
他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随后不紧不慢的对着我说道：
“这些都不着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现在相信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些话了吗？或者说，你现在愿意相信那些患者口中的痛苦了吗？”
听着老李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只感觉有一阵无名火，但是，碍于这么多年的情分，加上我的确心里有些害怕，就只得强行咽下了那口气，对着他说道：
“信了！我信了可以吧！”
听着我那明显极其不情愿且有些抱怨的话语，老李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第一次将他与我之间的距离拉得如此之远。
一辆车飞驰而过，车灯将我们两人所处的灯光割裂。
他在暗处，我在明处。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和我，已经彻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他喝了一口从来都不会喝的烈酒，咳嗽了几声后，用那明显红起来的面容，口齿含糊的与我说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些，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些病人，我可以理解，我也能够明白你的理由，但是，我只是想说，他们或许并不是疯子，只是来自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罢了！真正的疯子，是我们才对！是我们的存在，才导致了那......”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他抬起头，半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对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