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末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但是他不同，这是他自己制造的手术刀，而且那粉末正是他给她防身用的。
他自然能看出，也察觉到了。
月烟然不能告诉他，为何要这么做。
很多事情已经解释不了了。
就算解释了，他相信自己了，他只会越来越危险。
如今她要做的是寻找一切手段报仇。
报仇已经占据了她的内心，她的肉身，她的全部。
她不想她一直尊敬的大师兄深陷自己的仇恨中。
“师兄，我只想你相信我，我不会背叛凝陵谷，也不会背叛父亲。”这是她能说的。
常温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坚信，还有那与众不同的威严。
眼前的师妹再也不是那个小师妹了。
“师妹，我希望你好好地。”
“我会的，谢谢师兄，但是下一次师兄不要为我铤而走险了。”月烟然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一步步走出温舍。
他明知道这是错的，却帮助她截断了兰芷娇的手腕。
他明知道小刀上有毒，他却用了那把刀。
这是他为她做的，可是却不是她想的。
师兄，对不起，原谅师妹这一次利用了你。
你分明看了出来，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帮助了我，掩护了我。
谢谢你，但是下一次请你不要这么做。
因为这个仇，我不想你参与进来，也不想连累你。
常温看着她的离去，看着她渐渐缩小的背影。
他明白这个师妹是他从小爱护长大的。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从不相信这世间有纯真，但看着她的笑容，他相信这世间有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