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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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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一口气跑到马路上,上了一辆出租车,眼泪还是控制不住一个劲往下掉。
  
      栽他的司机是个大叔,心眼大概比较好,见她这模样就把车子停到路边,也没催她走。
  
      常安心里像是堵着东西,又像是被掏空了风雨都往里面灌,一会儿闷气一会儿又觉得空落落,可说到底她只是难受,说不出口又缓释不了的难受。
  
      常安最后还是掏出了手机,也不算时差了,直接拨了周勀的号码。
  
      接我电话,拜托,拜托你接我电话。
  
      她捂着嘴听着那边的嘟嘟声,大概响了十几下,眼泪已经流得手背上都是,最后总算接通了。
  
      “喂…”那边是周勀略沉又带点疲惫的声音。
  
      常安却似找到了归宿,坐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握着手机喊,“周勀,我没有爸爸了,也没有哥哥了,一个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前面大叔被这哭声吓得回过头来,就见常安坐得笔直在那哭喊,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跟她说了什么,好在她哭声渐渐小了,到后来只剩一点抽抽的喘气声。
  
      常安挂电话已经又是几分钟之后的事,不过跟周勀通过电话之后情绪平复了一些。
  
      司机从后视镜里瞅她,见她在抹眼泪。
  
      “姑娘,家里人没了?”
  
      司机知道这附近有个殡仪馆,猜测可能是家里死了人。
  
      常安没说话,眼睛红红的。
  
      大叔叹了一声,“生老病死是常事,姑娘想开点。”等了等,见常安似乎不大抽了,才问:“还走不走啊?”
  
      常安这才想起来自己霸上人家的车已经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了,双跳灯还在闪。
  
      “不…不好意思,走的。”
  
      常安说了宾馆的地址,车子载着她离开,到目的地后常安多付了50块钱,毕竟刚耽误了师傅不少时间。
  
      回到房间后她脱掉有些潮的大衣,一头栽倒在床上,没有睡意,只是挣着眼巴巴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没什么装饰,平整的一片白色,装了一圈圆孔小射灯。
  
      就那么躺了大概半小时,脑子里乱七八糟各种念头跑来跑去,关于孙正道,关于薛冰,关于常望德,还有她和陈灏东小时候的事,其实已经没刚才那么难过了,就是觉得心里空得很。
  
      半小时后常安才意识到有点冷,头发和裤子还湿着,她再这么躺下去估计得感冒,于是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脱掉身上的湿衣,裤腿上溅上去的泥浆有些干了,硬邦邦的一小块一小块黏在布料上。
  
      热水淋头冲下来,常安才轻轻呼了一声……
  
      洗完之后常安没急着出去,拿浴巾裹着自己坐在马桶盖上抽了一根烟。
  
      最近她已经尽量在戒,只在特别压抑的时候才允许自己抽一根,不过尼古丁的作用果然强悍,一根烟下去脑子里那些飘忽不定的情绪就被压得差不多了。
  
      常安重新穿好衣服,下楼觅食。
  
      那会儿都已经过了三点,雨是停了,气温却似乎更低。
  
      附近也没什么像样的餐馆,麦当劳这种快餐她没食欲,最后选了一家饺子馆吃了一碗饺子,从饭店里出来,时间尚早,可是冬日白天短,加上又下雨,天色已经蒙蒙变暗。
  
      常安在路口拦了一辆车。
  
      “去长安街!”
  
      师傅回头看她一眼,“长安街可长了,你得具体说个地方。”
  
      常安双手插在兜里,那朵小纸花已经揉成团了。
  
      “没什么具体地方,麻烦从头到尾绕一圈吧,然后再把我送回来。”
  
      “好嘞,那您坐好!”
  
      师傅重新发动车子,起初还跟常安聊天,这大概是跑出租的惯毛病。
  
      “姑娘您是过来旅游的吧?一个人呐?”
  
      “诶这会儿北京可没什么好看,天太冷,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还要下雪,您得十月份来…”
  
      “不过现在春节还没过,城里比往常空,不然这会儿路上早堵上了哟…”
  
      师傅也不知道操着哪里的口音,反正喋喋不休,不过慢慢大概也意识到常安没有要搭腔的意思,也就自觉不吱声了。
  
      大半个钟头后车子上了长安街,果然是时间来得好,街上车流比前几次来的时候看着少。
  
      车子一路开过去,路灯都已经亮了,驱逐了黑暗之余还给这个冬日的街道抹了一曾橘黄色的暖意。
  
      常安看着从车窗外晃过去的景致,每一个都很熟悉。
  
      她回忆自己几次来这,从几岁到现在28岁,跟不同的人一起过来,似乎每次心情和处境都不一样,有年少懵懂的,有甜蜜的,有伤心痛苦的,然而这次又多了一份释然。
  
      难过还是难过的,尽管她对孙正道没什么感情,可是血缘可能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无形中连接着彼此,所以即使两人没有真正相认过,常安还是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他去世消息的那一刻,自己心里痛得很,就像是身上又被割断了一样东西。
  
      至于陈灏东,她愿意相信自己曾真的爱过他,很笃定的那种,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几乎覆盖了她的青春期,可是也愿意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把他彻底放下了,因为心窝里都被另一个男人沾满,但是多少有遗憾,即使夫妻做不成,兄妹也挺好,想到这常安不觉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贪心。
  
      这时开车的师傅问:“前面长安街就到头了,原路返回还是再换个地方转转?”
  
      常安看了眼窗外,“原路返回吧。”
  
      到宾馆差不多七点左右,她也不饿,就没吃东西。
  
      回到房间洗了澡,把头发吹干,这么活动一下倒觉得肚子饿了,想想外面太冷,房间里暖洋洋的,常安不想再出去。
  
      摆茶杯的小桌上堆了客房提供的零食,常安扒拉了一下,有桶装泡面,巧克力和薯片,她把泡面拿起来,在灯光下找到生产日期,还好还好,还有半个月才过期。
  
      常安烧了一壶水,把泡面泡上,坐到床头给护工拨了一通视频电话,先问了下小芝这两天的情况,好在一切都正常,不过小家伙倒娇气上了,拽着手机在那头哭腔兮兮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常安笑了笑,抬头刚好对着床前的窗户。
  
      窗户上一颗颗黏上来白色的东西。
  
      下雪了?
  
      她握着手机靠近。
  
      “小芝,北京下雪了呢……”
  
      ……
  
      常安那晚睡得还不错,一来主要是缺觉太严重了,疲惫到极限就算再多心事也能睡着了,二来换了个房间,空调力度杠杠的,半夜再不会被无辜冻醒。
  
      不过隔天醒得有点早,主要是被走廊上的动静吵醒的,这里住了很多来旅游的客人,好像还有旅游团,跟团肯定得早起,房间隔音又差,几乎不得安宁。
  
      几波吵过去之后常安就彻底睡不着了,摸过手机看了眼,才六点不到,她打开购票软件想看看能不能买到回程票,不过也只是碰碰运气。
  
      果然,她运气总不好,当天机票和高铁都已经售空了,不过绿皮特快倒还有位置。
  
      算算时间,从北京坐这种t字开头的火车回云凌起码得八九个小时,还不算路上可能要让动车和高铁的时间。
  
      常安叹口气,起来洗漱穿衣服,打算去火车站售票点看看能不能买到其他票。
  
      临出门前她又看了眼时间,六点零八分,开了门,垂下去的视线中出现一双腿,确切说是有人背靠墙正坐在房间门边的地上。
  
      常安吓了一跳。
  
      地上的人听到开门动静也随之侧身,常安与他的视线对上,抬手捂住嘴才压住要从喉咙里冲出来的惊叫。
  
      陈灏东见常安开门了,想起身,可大概是坐那太久了,腿发麻,常安见他用手肘在墙上顶了下才勉强站了起来。
  
      常安视线顺着他起身的高度慢慢上移。
  
      “你……”她咽着气,把手从嘴上挪开,“你怎么会在这?”
  
      陈灏东弯腰在两条发酸的小腿上拍了拍。
  
      “昨天你走得太急,也没你的联系方式,我托北京的朋友查到了这边的登记信息。”
  
      常安用身份证办理入住,公安系统里要查也不难,只是她想不明白,她一点儿都想不明白。
  
      “你在这等了很久?”
  
      “嗯!”
  
      “几点过来的?”
  
      “三点?四点?”陈灏东很短促地笑了声,“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敲门?”
  
      “太早,怕影响你睡觉。”
  
      昨天见她脸色不大好,眼睛下乌青,就知道她来北京肯定没休息好。
  
      常安又捂了一下嘴唇,那种难过又来了,铺天盖地地往身上罩,努力压了一下,问:“你来找我…有事?”
  
      陈灏东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换了一件浅色棉服,围着围巾,露出一张巴掌脸,除了头发剪短之外,五官还是那些五官,似乎都没变,可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姑娘了。
  
      她已经结了婚,成了别人的妻子,28岁这个最好的年纪,经历过人生最低谷的晦暗和艰辛。
  
      她再也不是自己的女孩了。
  
      陈灏东在门口坐了三四个小时,一点点把所有头绪都理清楚了,突然抬了条手臂。
  
      “介不介意?”
  
      常安没明白,“什么?”
  
      下一秒,那条手臂已经揽过她的肩膀,常安几乎是被他一手拽过去扣到怀中。
  
      他个子高,身材又魁梧,这么抱着常安的时候像是在怀里窝了一样东西。
  
      常安有片刻震惊,身子也僵得很厉害,可是很快就慢慢宽松下来。
  
      陈灏东只用一条手臂抱住她,另一条手臂自然下垂,可是仅仅这样常安都觉得快要被他捂得窒息了,他像是全身力气都花在了那条手臂上,手掌揉着常安的肩头,头埋下来,下巴贴着常安的头顶。
  
      常安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揉碎了。
  
      “你…”
  
      “我有话跟你说!”
  
      “……”
  
      “昨天你走得太快,我没来得及,刚好利用这一晚让我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