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去过海禾村吧!”迟小痴怎会给童非颜反驳的机会?只听她开口问道:“前辈可知我们没有相遇前哥哥过着怎样的日子?你可想过一个小小的孩童,自幼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的艰难?你又可知我们年幼时如何相依为命活下来的吗?……”
听着小丫头用平淡的语气质问他的不知所谓,童非颜一愣,他的确从未曾想到过这些问题,可……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仅有五岁大的他,正在受到一个比他大的少年的辱骂,他辛苦了一大早的成果被那个所谓的表哥给抢走了!”不等童非颜开口询问,迟小痴便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刻在她脑海中、印在她心底里、让她为那个少年第一次心疼的场景。
缓了缓语气,迟小痴继续说道:“之后,每日天没亮哥哥就背着小小的我到海边拾贝,还要将那些辛苦了一大早捡到的贝类,在日出之后送给村长爷爷,以求村长爷爷的庇护。之后再大些,我们便时常编制一些竹篓、竹席之类的,与村里人换一些可以果腹的粗粮。我们还要去西林挖野菜、摘野果,运气好的话就会收获一只掉进我们挖的陷阱中的小型猎物。猎物的皮毛,拿去换些我们需要的东西,猎物的肉要拿一半给村长爷爷,而另一半,会炖成一锅汤,分给那些时常帮助我们的人。而我们,却只能将锅里剩的骨头,重新顿上一回……”
迟小痴缓缓地诉说着她所知道的那个清冷少年的成长历程,淡淡地讲述着她与那个少年一起经历过的往事。
从他们在海边相遇,到五年间的生活状况,再到五年后的分别,一件件,一桩桩的讲给眼前这个企图反驳的小破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