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近二十年的兄弟,感可谓深重,即使知道陈啟垣的份不一般,并且有机会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可到底他现在不是去做皇子,而是去仗的。
仗,就意味着血和siang。
输赢成败如何,谁都说不好的。
一来是在陈仗不方面,二来陈啟垣不想将陈大松和陈多福牵扯到这种事中,因而前往陈之后,就没有再给陈大松兄弟传过信了。
他们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该牵扯到zhan争中来,陈啟垣也担心陈王的人会顺着他的份,找到陈大松他们,继而用陈大松他们威胁他。
因此,不联系不是不想念,而是一种保。
陈大松和陈多福都不傻,自然也想到这点了。
吃过新年丰盛的饭菜,贞娘和陈石榴带着两个孩子在西屋里玩耍,陈大松和陈多福则默契的进了东屋。
屋子里烧了一盆炭火,再者子是新做的,很温暖舒适,陈大松坐在一张竹木椅子上,背部放松,靠在上头。
这竹木椅子是自己砍来竹子请人做的,夏天乘凉最好,冬天就有些冰冷,不过在上面铺上一层絮了棉的褥子,也就无碍了。
陈多福同样坐着,两人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几,上面摆着一碟生、一碟瓜子还有一碟糖果。
这日子不管如何看,都是很好的,陈啟垣和林筝走时,不但将双牌镇上的店铺给了他们,还留下一大笔钱,不过陈啟垣也说了,除非必要,否则财不露白,以免招来他人觊觎。
不过光凭镇上的那家店铺,就已经足够一家老小吃喝了,平日里陈大松和陈多福负责做豆腐,陈石榴负责在外头卖豆腐,至于贞娘则负责在家里带孩子。
因为她之前给人做过妾,又是诈死逃走的,虽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可到底是瞒着外边的人,一旦被人发现了,可不到好。
“,我想二哥了。”陈多福开口了,声音闷闷的,绪不高。
陈大松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多福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目光却没有聚焦,像是想透过门,看到更远的地方一样。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样了?我听说书的老先生说了,当兵仗最危险了,还有一句什么诗,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还有两句是‘将军百zhan死,壮士十年归。’我不太懂这是什么意si,说书的老先生说就是仗的话,很容易死。”
陈大松依旧沉默,没有说话。
耳旁又响起陈多福的声音,他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我以前学了几招功夫,就以为了不起,还想和山子去参军呢,后来还是二哥不让去,我也听话了,却不想二哥自己去了zhan场。”
“,我想二哥了……”说到这里,陈多福将目光定格在陈大松的上,神坚毅,语气严肃认真的说道:“开之后,我就去陈找二哥!”
陈大松猛地扭头,对上陈多福的视线,目光在半空中胶着,两兄弟像是较劲一般,谁也不肯服输。
陈大松脸渐渐了,语气阴沉的说道:“你怎么去?你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