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怀疑的目光回瞪他，一来一回，紧张的火药味在空气里散开。
互不相让的对峙，以黑蝴蝶先收回了目光结束。他眼睛不再看她，目光投向桌上沾染着咖啡渍的咖啡杯上，像被黏合剂粘住般固定了。
“你从来都是不惮用最坏的恶意揣度我，对其他人就不会。”他喃喃低语，像是平静的陈述一个确定无疑的事实，语气中却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宋寻心里莫名生出了苦涩的滋味，这滋味令她并不好受，仿佛自己是个将偏执念头强加给别人的无理者。
她看着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邪恶王者，反思自己心底对他的印象。黑蝴蝶说的并没有错，她对他的判断中确实充斥着恶意的判断。
“那你告诉我你如何处置紫发店主了？”宋寻放软语气，心里有几分抱歉，但她依旧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将他囚禁了。”黑蝴蝶冷冷的回答。
“囚禁？”宋寻眉头蹙紧，“你果然还是对他下手了。”
刚刚生出的对黑蝴蝶的些许愧疚瞬间消散，她甚至能想出黑蝴蝶轻描淡写的囚禁是什么样的，把人关在守的密不透风甚至连窗户都没有的黑屋里，用各式各样的恐怖玩意来拷问、逼迫被囚禁的人。她毕竟也是一级监察官出身，上层看管犯人的残忍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了。
“有什么区别？”宋寻不快的看着黑蝴蝶，“被囚禁的人宁愿去死！”
黑蝴蝶的目光依旧黏在咖啡杯上，仿佛对这杯子的兴趣比对他们正讨论的事情更大。